高个警察坐在我旁边,跟我一起朝下看。
直升机一直朝南飞,过了一个钟头,除了盐壳就是沙漠,根本不见那片绿洲。
驾驶员回头喊道:“再飞就到罗布泊南岸了!”
高个警察看了看我。
我说:“可能我记错方向了……”
高个警察说:“就算那个湖真的存在,你没有坐标,我们也找不到。”
我说:“它离余纯顺墓地很近,我们能不能以余纯顺墓地为中心绕上一圈?那个湖很大,四周有植物,就算误差几公里,我们也能看到它。”
高个警察说:“你以为我们是来兜风的?”
我说:“那里不但埋着鲁三国,还埋着老丁,还埋着马然而,还埋着浆汁儿,还埋着……”我想说“另一个我”,又咽回去了。
高个警察又钻到驾驶员背后,大声说出了这个请求。
驾驶员回头问:“那个湖离余纯顺墓地大概有多远?”
我说:“80公里吧……”
驾驶员马上精确地算出了里程:“那我们需要飞行502公里!”
高个警察问:“多长时间呢?”
驾驶员说:“两个钟头!”
高个警察说:“飞一圈吧,找不到我们就返回。”
直升机开始绕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始终没看到那个湖,也没看到我们留在湖边的车辆。除了盐壳就是盐壳,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直升机终于返回了。
高个警察不再说话。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个矮个警察一直靠在舷窗上,“呼呼”地睡着。
夜里11点多钟,我们回到了吴城郊区的那个部队,在食堂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乘坐警车返回了刑警队。
高个警察把我带进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值班室,把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