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高兴,她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语气淡淡的笑了笑:“不,卫指挥使是看得起我。”
卫敏斋怔了怔。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在他眼里,这世上就没有朱元搞不定的事。
原本他也的确是想着该留下来,跟朱元合计一下,想一个无伤大雅的法子,既让英国公夫人他们知难而退,也不必让朱元太过拼命。
但是等到陆广平那边的消息传来,他就再也顾不上这些了-----如果能抓住陆广平,那么云南这次的事情也就能迎刃而解,他自然也算得上再立下一大功劳,能往前再进一步。
至于朱元.....
他想过,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朱元抬出他的名头来压人,这固然会叫她名声受损,但是他觉得朱元不在乎这些。
“我的确是不在乎名声。”朱元知道卫敏斋在想什么,她也不想让自己的不痛快憋在心里憋得发慌,挑眉自嘲的笑了一声:“可那也要看是什么时候,当初是没有办法,我若是想要为我母亲报仇,就只能舍弃名声,可如今.....我的大仇已报,家里还有亲人需要照顾,底下还有弟弟需要读书,我不能自己任性带累他们,卫指挥使,对不住。”
她说着,忽而觉得疲惫,不想再说什么,几步越过卫敏斋,连道别也不曾,飞快的上了马车。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矫情,其实早就已经做好预想的,可是等到被视为朋友的人这样轻视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很不好受。
大约是她不配享受这世上的一切好意吧。
野兽就该自己舔舐伤口,怎么能指望旁人来安慰疗伤。
这么想着,当马车到了家里的时候,她忽而又觉得好受了许多。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反正她的确一直都是这样坚强的,再艰难的状况都可以一个人挺的过来,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和安慰。
她调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