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崔素芳为难地道:“可我要怎么说?他一片孝心,要回来帮我,难道我还能拒绝不成?”
李球宽压低声音,微愠道:“你该不是答应了吧?你是不是疯了?”
“我还没答应,但是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他持股比我多,他要回公司,名正言顺!”
“所以我才要他把一部分股份转给我,只要他持股不多于我和你,那对你董事长之位就没有威胁,我也能顺利入董事会。”
“但是你要我怎么开口?他给你百分之五已经是很好了,你现在要十五,怎么可能?今晚我已经在他面前说了你的功劳,可我实在也张不了这嘴啊,他是我的儿子!”崔素芳的声音也很烦躁。
“你只想着你儿子,你想过方方没有?方方也是我们的女儿啊,他就算分了百分之十五出来,也比方方多,方方有病,她这辈子都得吃药,都得好生照顾,你就不多为她想想?”
“行了,你别说了,先回房。”崔素芳紧张地看了一下二楼。
李球宽叹了一口气,道:“好,算了,不说了,回房睡觉吧,你也累了。”
博君瑞全身冰冷。
他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厨房的大理石墙壁,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唯有心脏飞快地跳着,呼吸是压不住的急促。
妈妈和球叔结婚满打满算,才刚九年。
但是方方今年十八岁了。
他说方方是他的女儿?这绝对不可能,爸爸走了才十年。
爸爸走的时候,方方已经八岁了。
他的手,不由自控地颤抖。
也不知道在厨房里站了多久,他才压下心头的惊恐,从后门再出到花园,继续躺在沙滩椅上。
他开始慢慢思索这些年。
球叔对方方确实很好,而且,方方会主动喊球叔为爸爸,也是球叔多番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