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墨悄声问淳嫔,“……主子容得她们两个?”
淳嫔轻哂一声,“由得她们听去。要不然那边儿的动静儿在咱们这边儿落了地儿,倒可惜了。”
星墨想了想,便也会意,含笑只专心扶稳当了淳嫔,再不停留一径朝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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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储秀宫有些热闹,淳嫔前脚刚进门儿,后脚儿信贵人便也到了。
远远地,如贵人也正朝这边儿来,当瞧见储秀门前人影杂沓地,如贵人便皱了皱眉,吩咐停轿。
“主子……”星溪狐疑地望着如贵人。
如贵人却摇了摇头,眼中泛起哀伤,“算了。今儿来的人多,咱们便是去了,也靠不上前儿。还是回去吧。”
“主子!”星溪都急了,把着轿杆儿,“……便再是今儿来的人多,可主子终归是不同的。主子与皇后娘娘是本家儿,又是同辈儿的姐妹。况且,主子与睿亲王福晋情分深厚……这便不管从哪一层来论,主子都会跟皇后娘娘更亲近些儿的。”
如贵人垂下眼帘,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终还是把着轿杆儿,扭身向后去,“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的话虽然都有理,可是我又怎么好意思去麻烦皇后娘娘?总归如今后宫里想要得宠的人多,个个儿都巴望着皇后娘娘呢。我年轻,又笨,总帮不上皇后娘娘去,比不得淳嫔、信贵人她们得用,我便自己都不好意思这样的时候儿到皇后娘娘跟前碍眼来。”
“总归这世上的人心,总计较有个往来才好。皇后娘娘肯抬举的,必定是对皇后娘娘有用之人才是。我母家指望不上,我自己更不知该从哪儿帮得上皇后娘娘去……”
星溪听着,心下也跟着难受。
“……主子别这样说。便说上回,皇后娘娘病了,留在热河,还不是主子主动留下为皇后娘娘侍疾的?这情分,皇后娘娘总该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