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个个儿都是不好惹的,将同为钮祜禄氏的如贵人这也是给吓着了。”
吉嫔静静垂下眼帘去,“对于新加入狼群的小狼来说,懂得敬畏是头一件功课。”
星瀑轻叹一声道,“今儿皇后娘娘想叫如贵人长的教训,如贵人当真也都得了,这便也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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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七年的大年初一,皇上赴堂子和太庙行过礼之后,赴太和殿行完庆贺礼,当日便起銮赴乾隆爷的裕陵恭谒去了。
天子大年初一就出门儿,还是比较罕见的,便连常例的赐宴皇室宗亲和大臣都推后了。
廿廿留在京中,为皇上守着家里。
各家王公都随皇上谒陵而去,除了年迈的、有病的、犯罪的。
廿廿便召各王家的福晋们进宫来欢聚。
廿廿特地召唤定亲王绵恩的福晋到自己身边儿来坐。
绵恩虽是侄儿,年岁却大,绵恩比皇上还大十多岁呢,到廿廿这儿自是大出去三十岁了——侄儿媳妇在廿廿身边儿,都年过半百了。
绵恩福晋十分不好意思,倒是廿廿执定了绵恩福晋的手,含笑道,“今儿咱们不论辈分,只看年岁。你是应当的,便快安安心心地坐下吧!”
虽说绵恩家是侄儿家,可是却是先帝爷的长房,地位在这儿摆着呢。
绵恩福晋推辞了几回,便也坐下了。
廿廿另一边儿则是八福晋,这是事实上的长嫂了。
廿廿安排定了座位,没坐多一会子,安鸾先起身走到外头去。远远地,也瞧见舒舒正好儿出来。
天地一片雪白,宫禁红墙映着金瓦,苍莽又热烈。
安鸾挑着眉毛盯着舒舒,“哟,你今儿怎么也来了?你阿玛的孝期,不是才过完周年么?”
舒舒凝着安鸾笑笑,“是有人想让我守满二十七个月的孝去呢,就等着我自己个儿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