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碗盏,也不管是什么,尽数摔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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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不叫人收拾,自己就在一地狼藉里,坐在炕上,一直坐到天亮。
她万般疲惫,却还是坚持起身更衣洗漱。
勉强吃了两口粥,她便吩咐四全,“……将绵九福晋请进宫来吧。”
雅馨来得颇为迟疑,进内见礼罢,也忍不住瞧着舒舒叹气,“您这是为恭勤公守孝而伤了心吧,您可万万节哀。”
“恭勤”是布彦达赉的谥号,由此二字可见布彦达赉在生时的勤勤恳恳。
舒舒叹口气,“……明大哥哥的事儿,听说了么?”
雅馨点点头,“能不听说嘛。我们家爷昨儿回来就跟我说了。”
舒舒静静垂眸,“咱们母家人丁兴旺,虽说前朝后宫近一半儿的人都是咱们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可是我昨儿想要找个人商量,却竟然想来想去只想到你一个。”
雅馨挑了挑眉,“许是因为咱们十六房的,如今能方便走动的,也就咱们两个了吧?”
舒舒眼圈儿便红了,“可不是!如今你们又分府在外头了,进宫来一趟也不容易,我这便越发想念姑母……”
雅馨的眼圈儿也是发红,却是凝着舒舒,缓缓道,“实则,我瞧着你的今日,倒忍不住想起我自己个儿的昨日来。如今十七福晋也不在了,你在宫里既不容易,你倒不如……跟皇后娘娘缓和了呢?”
“终究是一家人,况且现如今三阿哥年岁还小……你现在又何苦非要事事与皇后作对去?终究她是皇后,又是长辈,你这是胳膊肘儿拧不过腿弯儿啊。”
舒舒便笑了,“今儿我请你来,你竟又与我说这话!我倒觉着,她买通了你,如今你倒心甘情愿给她当说客了!”
“你是轻易不到我面前来,只要来了,你就三番两次地提这话儿。还没等我跟你说事儿呢,你就先用这话来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