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吉嫔这么一说,淳嫔就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廿廿也不以为意,只是苦笑道,“其实今儿这旨意我听着倒不稀奇了……今年这一年里,关于我们家明公爷的旨意,已然听得太多了。”
諴妃便也叹口气,“……旁的我倒没留意,不过这回明公爷这是言利了,怕正是皇上所不爱听的。”
吉嫔哼了一声儿,“可不是嘛,皇上前儿刚因孝淑皇后兄长盛住主管皇陵工程,想要更换石料之事,叱责盛住想要从中贪利;结果今儿皇后娘娘您家的公爷就又来替民人当说客,要开挖人家蒙古王爷名下的山场……啧啧,这是要让天下都看着,皇上的两位皇后母家人,都这么贪财么?”
廿廿无奈地苦笑,“我当真也不明白我们家这位明公爷究竟想干什么了。”
因涉及廿廿母家人,諴妃等人也不便多说,这便说了一会子就各自散了。
淳嫔回到延禧宫,先去给华妃回话儿。
“快说说,她们今儿都讲究什么了?”华妃窝在火炕上,还抱着手炉,明明浑身的冷,却还是两眼的热切。
“讲究谁谁”,指的是说了谁的闲话,或者是说了谁的坏话。
淳嫔便将今儿听见的命案的事儿原原本本讲给华妃听。淳嫔说完了不由得凝着华妃的眼睛,“嫔妾觉着,这倒是个好机会……那明公爷是皇后娘娘家的族长,若咱们能紧抓着明安这个话柄不放,那对皇后自然是个削弱。”
华妃却意兴寥寥地抬了抬眉,“哦,原来是他的事儿啊……算了,没什么意思。”
淳嫔不由得好奇,“华妃娘娘缘何如此说?”
华妃的话到了嘴边儿,却终究还是咽回去了,避重就轻道,“毕竟那明安只是皇后母家大宗公爷,跟皇后娘娘是堂房的亲戚,又不是她亲兄弟,伤不到皇后什么去。”
华妃不愿多说,往后靠了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