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皇上与诸位大人们商议,便也能方便许多……”
皇帝静静抬起眼来,那幽夜一般的深黑,便更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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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北地的冬夜本就漫长,再者冬寒凛冽,就总叫人觉着漫漫长夜最是艰辛。
偏这样的时候儿,外头又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就叫人寒毛根儿都要立起来了。
“这是怎么了?”月桂听见动静,忙起身儿到门边儿查看。
外头早有养心殿里的小太监跑来回话,就怕惊着皇后主子。
月桂听完了也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儿往里来,关了暖阁的门回话,“……说是个御前的奏事太监,惹皇上动怒,皇上下旨给拖出去打板子了。”
“谁呀?”廿廿眯眼。
月桂心下明白,便轻声道,“不是曹进喜,是个叫王进福的。”
廿廿抱着奶茶碗,掌心在那雕花上摩挲,感受那茶碗上的暖意,“王进福……真不是个好名儿。”
“嗯?”月桂倒有些愣了,“进福……也不好么?”
“怎么不好了,你倒与我说说。”棉帘子挑开,皇帝搓着手走进来。
月桂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行礼。
廿廿便乐了,赶紧伸手将自己的奶茶碗塞到皇帝掌中去,“皇上焐焐手。”
皇帝反手便也包住了廿廿的手,“……这屋子里这么凉,倒叫你跟着受苦了。”
每年冬日宫里的炭都消耗极大,尤其是上好的红罗炭,便是皇帝和皇后的份例本是最多的,可是如今皇上厉行节俭,廿廿便也将自己的红罗炭减半了使用。
她的寝殿里,也唯有暖阁里的炕叫熏着。
“皇上还说我受苦?”廿廿冲皇帝做了个鬼脸,“我的手可没像皇上的手这么凉……”
因这几年西南用兵的军费耗费巨大,且今年又赶上永定河决口的大洪水,朝廷支出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