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
明安的脸火烫火烫的,就差没想寻个坑儿钻进去。
廿廿瞟他一眼,叹口气道,“如今咱们家交到了你手上,你是大宗公爵,你便是咱们家的家长,你说的话、办的事儿,代表着咱们家的颜面。我为中宫,又岂能不顾着咱们自己家的颜面去?你说了什么,便是不合宫规的,我也还得替你遮着掩着,尽可量地周全着。”
“故此,那我就只能说是四喜有罪,该打该罚的都是他这个奴才!——我总不能说是我母家大宗的公爷吧!”
廿廿冷冷瞪明安一眼,“便是你明安自己个儿丢得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呢!我总不忍心叫外人笑话儿:我钮祜禄氏弘毅公家一门,世勋至贵,如今怎么会出了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大宗公爵去!”
明安额角涔涔汗下,赶忙跪倒请罪。
可是他自己心下也还是有些糊涂,今儿不是来说月桐的么,怎么绕在四喜这个死结上算是解不开了?
他更担心的是,四喜这一到敬事房(敬事房就是宫殿监的“行政办公室”)去请罪去,还要宫殿监的那些大总管们一起来议罪,那自是所有的太监都知道这事儿了,尤其是宫殿监那些大头子们!
这一闹,还不得叫大太监们都以为他明安将太监不放在眼里啊!
“奴才知错了……还请皇后主子责罚。奴才、奴才只是想着是祭祖,这便是替祖宗们着想的……”
廿廿叹了口气,“你是我自家人,你说我若责罚你了,在外人眼里,我不也还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明安啊,你递牌子进宫见我,却是要给我送这么一个自己打自己脸的事儿,是么?”
明安惭愧得伏地碰头,实在是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解释了,总归是怎么解释怎么乱。
廿廿摆摆手,“算了。今儿这事儿是从年下祭祖起的,你又说了是替祖宗们想的,再者你这公爵也是从祖宗们那儿世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