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汤子……太医也说了,这不是用来治病的,我便喝与不喝,也不打紧不是?“
“若你觉着这话不妥,那你现在扭头就到我宫门外太医值房去找张肇基!你不妨当面就问他,是不是他说,我这身子无碍,压根儿就不用服药的?”
一个御茶房的小太监,哪儿敢去找太医院级别最高的御医去呢?这便犹豫了大半晌,还是认命了,忙跪安而去。
华妃缓缓翻了翻眼睛,吩咐,“去,倒了。”
淳嫔在旁看着,不由得轻声问,“娘娘这是……?既然是代茶饮,又不是服药,娘娘怎不喝了?”
华妃眼中有一层阴翳。
“在这后宫里……任何人、任何事你都不能不防。这张肇基是我用了好几年都用不熟的,而皇后又恩赏过他……就凭现在皇后对我的忌惮,我也不能不防着这几个太医去。”
淳嫔惊得脸色刷白,“娘娘是担心,这几位太医有心加害娘娘?娘娘可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华妃瞟了淳嫔一眼,“瞧把你给吓的……你啊,终究是在宫里的日子还短,又在我身边儿护着,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就这么点子事儿,你也至于吓得脸都白了。”
“蛛丝马迹什么的,他们是太医,多年在宫中行走不说,又个个儿都是家学渊源,咱们这些深宫妇人,有几个对医术药理有他们那么精通的?咱们是抓不住他们的把柄的……唯有心下一旦觉着不对劲儿,便尽早防备着,那就对了。”
华妃顿了顿,目光愈冷,“总归,皇后绝不是什么善茬儿。这几年宫里事儿多,她呢中宫初立,她也得在乎声名;故此她对我不能不尊敬着、隐忍着。”
“只是,你永远别指望着钮祜禄氏的女孩儿会忘了自己是狼……我担心,等今年行过释服礼之后,她会开始对我用招儿了。”
淳嫔已是轻颤得说不出话来。
半天才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