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眼泪求祗若说,“我终究与姐姐身份不同,性子也不同……有姐姐在的时候,她们不敢不收敛;可是若姐姐不在身边,她们自会加倍地报复回来……”
祗恪这样的性子,祗若心下倒也都能理解:祗恪虽是八房的格格,身份不低,然则她的额娘乃是她阿玛的继室。虽说继室所出的子女一样是嫡出,可是终究前头大娘还有孩子在,而大娘又是母家身份尊贵的,而她额娘则是汉姓人,又是内务府包衣的出身,这便从她额娘进门起,便要低人一头去。
偏那大嫂还是前头先死的大娘的娘家侄女儿,自是时时处处踩着她额娘,明明是正室夫人,却比不得儿媳妇管家的权力大,这便也更护不住自己的孩子去。
偏她阿玛身子还不好,这便也没心力去约束长房那两口子;倒叫她额娘便是有万般苦楚,也更不忍心再对丈夫说,以免加重了他的病情去,这便更唯有打掉牙齿和血吞,苦苦隐忍下来。
她阿玛在病里勉强熬了这几年,两年前终究熬不住了,便在她刚刚虚龄十二岁的时候,就撒手而去了,抛下她们母子在家中,便更无人庇护。
而她是她额娘的长女,下头三个弟弟、二个妹妹,都要她和她额娘两个百般周全、小心维护着。
在这样的境遇下长大的女孩儿,没法儿不活得小心翼翼,凡事委曲求全,便是遭受了不公平也不敢声张的性子去。
祗恪这样的性子,便更惹得生就侠义心肠的祗若的心疼。
祗若不想叫祗恪为难,那个晚上便也只能按捺下自己的性子,默默坐在炕上,抱着祗恪,陪着她捋了一晚上的眼泪去。
自那以后,小姐妹的感情便更加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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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祗恪这般问着,祗若有些不好意思,担心自己脸红被祗恪发现,这便将帕子将头脸都给蒙上了,“……总归,那自鸣钟哪儿比得上大活人有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