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吸一口气,“这倒没有。因他孙儿今年应试一事,早已是确定下来的事,他自己早已加了小心防范,随后我这边儿也紧盯着考官……总算没事。”
廿廿问,“那朱涂那孩子……可考中?”
皇帝摇头,“必定不中。”
皇帝将朱涂的考卷取过来,给廿廿看。廿廿看罢,也觉其制艺诗策,俱属平平,原难入选。同考官未经呈荐,而主考亦未搜录。
不过廿廿随即便冲皇帝眨眨眼,“石君先生乃是大才,当年都曾教授皇上诗文……便是他孙儿再资质平庸,想来也不至于写出如此平常的文章来。”
皇上说了“必定不中”,这便是皇上事先已经做好了防范。
最怕士子的考卷可上可下,有半瓶子的才学,这才最容易做手脚去。终究只有这样的,才是考中也有道理,考不中也有道理。
倒是朱涂这样的,是怎么都拎不起来的,才反倒叫人不敢从中做手脚了去。
皇帝点头,“他虽没考中,我已下旨意,赏给他举人,叫他一起参加会试。”
廿廿便也笑了,“这是皇上的恩典;不过以家学渊源想来,这怕也是朱涂这孩子应当得的。”
皇帝会意,便也轻轻捏了捏廿廿的小手,夫妻两个心照不宣一笑。
“如此说来,石君先生孙儿应试之事,已然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皇上何苦还不高兴了?”
皇帝深深叹一口气,“我不高兴的,就是我能防范着朱圭孙儿科考之事,却防备不及旁的!”
“还有石君先生旁的事、旁的人?”廿廿心下也是微微一惊,“他既只有这一个孙儿,还能有谁呢?”
皇帝摇摇头,“怕是你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朱圭的轿夫身上去!”
原来就在皇帝专门就朱圭孙儿朱涂应试之事下旨,赏给朱涂举人功名的旨意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