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都没几年。更因为先帝爷还在,他是先帝爷的老儿子,还是皇上的亲弟弟,这便每日依旧跟从前似的出入内廷,还跟在自己家似的随便进出,自也没人敢拦着。
他这就习惯了,从来脑子里就没有那么一根儿进内廷要守着规矩的弦儿。
廿廿故意板起脸来道,“是你自己先违反了宫规,有过错就是该罚,你怎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倒跑到我跟前来说你哥哥委屈你了?”
永璘说不出话来,急得直翻白眼儿。
尽管眼前的小嫂子比他可小十岁呢,可是他打小儿就气势上总是莫名其妙地矮她一头似的,就算在他哥跟前他还能扯着脖子给自己争辩两句,可到了小嫂子这儿,反倒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自己给自己的解释是,谁让这虽说是嫂子,可也比他小了十岁呢?他要是跟他嫂子争,那不成了以大欺小了么?
廿廿只能又叹口气,“十七爷,您今年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三十而立,您得立住喽才成啊。如今皇上朝务繁忙,原本多少事儿都指望着您帮着给分担呢;您便是不爱担事儿,但是您别给你哥添乱,行么?”
廿廿虽身为皇后,可是这一番话的说辞,却更是家长里短的说法儿,便如同长嫂盘腿坐在炕头儿,手里举着大烟袋,斜眼儿瞟着站在地上的小叔子的模样儿。
永璘反倒更听进去了。他最烦有人在他面前打官腔,他自己就是皇子,要听官腔,还有谁比自己汗阿玛和皇上哥哥更会说的么?可是他汗阿玛和格格都不跟他打官腔,所以他也懒得听旁人跟他摆那些。
倒是小嫂子这样一番话,说的他鼻尖儿有些发酸。
他深吸一口气,“……我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全天下谁不知道我这些年是由颖贵妃额娘抚养的呀,谁会因为这个挑我的刺儿?”
廿廿轻叹一声,“那,咱们二阿哥绵宁还是由我抚养的呢。那十七爷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