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成,却又不能混同。”
廿廿满意而笑,“看一个人的性子,便是这该大则大,该小则小,不能以一时一事而论。”
月桂点头,“故此信贵人的事,第一回是功,第二回才是过了。所谓过犹不及,可能从大处来说,她的方向是好的;可是从小处来说,她则有些不知分寸了。”
廿廿这才轻轻捏了捏月桂的手,“所以,且先别急着下结论,且再瞧着淳贵人二三事去。我若此时就急了,就设法整治了那淳贵人去,那我哪里还是皇后,我又与莹妃还有什么区别了?”
月桂释然,松了一口气道,“是奴才方才心急了。”
廿廿点头,“以后随着后宫里的人越来越多,这样的事儿自也会跟着越来越多,人心更是各个方向都有。这一回便对咱们来说,都是个历练,是好事。”
月桂点头,“那,主子打算怎么办?”
廿廿静静抬眸,“你这就叫太监去传话,说我准了,她即刻就可以开始准备挪动。若有任何所需的,知会内务府就是。”
“此外,你明儿再亲自过去一趟,转告她,就说我说的,她虽年轻却懂事,知道为我分忧,我心下十分欣慰。”
廿廿想想,随手将炕几上一方锭子墨拿了递给月桂,“明儿你去时,就将这个赏她了。”
月桂忙道,“这陈年锭子墨,是给三阿哥留着配药使的啊……主子要赏锭子墨,尽管拿旁的就是,那还不有的是么?”
这陈年的锭子墨,不是用来写字的,而是因其为陈年的墨炭,可入药,外用可金疮止血。故此廿廿为了绵恺,身边儿倒是常存着几块好的。
宫里不缺锭子墨,什么好的都有,这陈年可入药的锭子墨倒不易得,这么随便赏了,倒可惜了。
“她必定不知道主子这陈年锭子墨是做什么用的,或许在她看来不过只是一块普通的墨而已,倒糟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