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妃听去了吧。别看莹妃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可是内里实则还是个细心的。
便也因如此,淳贵人面上的笑意也点点地干涸下去。
在细心的人面前,她得越发小心翼翼才能驶得万年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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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淳贵人在同一屋檐下南北屋住着,淳贵人没影子了好半晌,信贵人便有些好奇起来。
见主子总往门外瞧,信贵人名下的官女子星坛便也小心察言观色,这便出了门,正巧儿遇见伺候淳贵人那边儿用水的妈妈里曹氏。
星坛跟曹妈妈说完了话儿,回来便送到信贵人耳朵边儿,“……奴才听说,今儿淳贵人格外多要了两壶热水,倒像是早早儿就仔细地梳洗打扮了一番。”
女人都是水做的,女人的梳洗打扮更是离不开水,这星坛是逮着水上的妈妈问事儿,虽说问的只是用水的多少,没直接打听淳贵人去哪儿了,却也是聪明地探对了路子。
信贵人便是一眯眼,“哦?她今儿好好地梳洗打扮了一回?她要做什么?哦不,是该问,她已经做什么去了?”
星坛耸耸肩,“好好儿的,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况且还在国孝期内,她这么大费周章地梳洗打扮一番,为的是谁呢?”
信贵人便恼得将手里的帕子都给撇到了一边儿,“小蹄子!怕是开始跟我藏心眼儿了!”
亏这淳贵人还见天儿地在在她和春贵人眼前说,什么凭资历该是春贵人晋位,凭家世该是她晋位!可私底下这小蹄子已是动上手段了!
“我去见皇后!”信贵人恨得咬牙,都来不及重新更衣,这便提了袍裾直接就冲了出去。
信贵人这么不管不顾地冲出门去,住在对面东配殿内的春贵人隔着窗瞧见了。
星澄纳闷儿地问,“信贵人这是怎么了?平素瞧着也是个大家闺秀,今儿怎么跟脚上长了针眼似的?”
春贵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