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往还不懂事的三阿哥手里塞八哥儿,那是安的什么心思!
廿廿摇摇头,“八哥的王号为‘仪’,字如其义,就是‘礼仪’之意。皇考将这样一个封号赐给八哥,想必是在皇考心中,八哥对于礼仪之事也是最为深谙于心的。”
“本宫是深宫妇人,对于今儿这样的事别说是头一次遇见,更是从前想都未曾想过。本宫一时也没了主张,想必此事也唯有交付给皇上和八哥。”
永璇悄然攥紧了指尖,“请主子娘娘放心,奴才必定不会叫今儿这事儿乱了祖宗规矩去!”
廿廿点点头,放下了窗帘,“本宫还急着赴圆明园陪伴母妃们,这里的一切便都交给八哥你,听凭皇上圣裁罢了。”
廿廿说罢,吩咐起轿。
辇轿经过,跪在路边的克勤郡王恒谨依旧满眼的不服气,忍不住轻轻啐了声。
待得皇后辇轿行过,永璇撑着手杖,一步一步“笃笃”地走到克勤郡王面前来,居高临下,神态木然,“克勤郡王,殊为不识大体!”
克勤郡王见是仪亲王前来,只掀了掀唇角,便傲慢地站了起来。
仪亲王便是皇子,便是亲王,可也是刚从郡王晋封不久的;况且就算是皇子又怎样,仪亲王家也不是世袭罔替,以后子孙都要降等承袭,地位终究比不上他这八大世袭罔替的王家去。
“也不知道那位与仪亲王说了什么,想来仪亲王怕是有所误会,今早不过是天还没亮,我的轿夫们没认出来是什么人的辇轿罢了……”
仪亲王眯了眯眼,“笑话!皇后娘娘的辇轿,后宫里仅此一辆,克勤郡王家的奴才竟连这点子眼色都没有了么?”
克勤郡王“呵呵”笑了声,“皇后娘娘的辇轿?哎呦,那还真别说,不但我的奴才们没瞧出来,连我都没瞧出来呢——这不是国孝期间么,什么彩轿都不能用,仪亲王你方才难道没见着么,那就是一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