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不护着的道理去?当年额涅薨逝,老十七已是十岁大的半大小子了,汗阿玛还将他当成个小孩子来护着、宠着。”
“如今,汗阿玛也不在了……他再大,也是个刚失去阿玛的孩子啊。爷这个当兄长的,岂有不护着他的道理去?只是,他终究这些年性子顽皮,未曾堪过大用,能晋封郡王已是爷格外施恩,着实没有再封他亲王的道理去。”
这样亲昵的时刻,最方便说这些话了。廿廿便也无奈地点点头,“可不是嘛……一想到他当年,一个比我大十岁的皇子,还欺负我一个小孩儿,我现在还都咬牙切齿呢!”
廿廿轻轻摩挲摩挲皇帝的手背,以免他又想起老陈醋来,柔声道,“爷说的有道理,十七弟这些年也不肯担什么要紧的差事。而我大清的亲王,便是恩封的,也必定得是有功在先才行,他论资历当真还不够格儿。”
“可是,就算只能封郡王,终究是自家最亲的兄弟不是……妾身窃以为,皇上倒可以在旁的地方儿,多给十七弟一点子恩典去。”
皇帝缓缓抬眸,“别的地方?”
廿廿半垂眼帘,“是啊,比如说,十七弟的王号。”
皇帝挑眉,“嗯?你是觉着,‘惠郡王’的名号不好?”
十七爷的封号按着规矩,是礼部和军机大臣先行拟定,选几个字送到皇上跟前,由皇上亲自圈定的。
十七爷是皇上目下唯一的本生兄弟了,哪个大臣敢不给十七爷好好儿拟一个封号呢?
况且,以这位十七爷的性子,你要是拟不好了,别说得罪皇上了,人家十七爷都能自己找你家门儿,把你家大门给砸个大窟窿都有可能!
廿廿便垂首忍住轻笑道,“怎么能不好呢?给十七爷选的封号,别说礼部和军机大臣们要好好儿费一番思量,便在皇上这儿自然也是严把着关呢。”
“十七爷这个‘惠’字,‘仁爱’为惠,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