惇妃黯然摇头,猛地攥了女儿手臂一把,却又松开,“……你说啊,那皇贵妃也是个白眼儿狼!她明明是你的侍读,是你的奴才,她当了皇贵妃,她原本应该向着咱们母女两个。可是这些年倒好,她非但不敬着我,倒都懒得搭理我了!”
“为娘倒是觉着……不如,不如你去跟她说说?这后宫之事,她是皇贵妃,她在你汗阿玛和皇帝跟前说话,终究还是有分量的。”
“再说她是钮祜禄氏不是?她跟咱们额驸,终究还是同族不是?她既然与你公爹那边走得近,那她就也该顾着我些儿不是?”
十公主轻叹口气,“额娘,此话万万莫再说了。她现在是皇贵妃,是我的嫂子,总归只有我求她的份儿,哪儿还有从前的干系去?”
“此事,总归额娘别急,叫女儿觑着机会,再缓缓与她商量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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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皇帝即将奉太上皇赴热河秋狝。
临行之前,廿廿自要亲自主持,商量该由谁跟着皇上去热河伺候。
虽说这是廿廿主持着商量的,可是皇帝瞧出来,她自己却是有些明显的心不在焉。
皇帝不由得问,“皇贵妃有话想说?”
廿廿缓缓一笑,“妾身一来是放心不下绵恺,二来也是记挂着乾清宫和交泰殿修缮的工程。皇上奉太上皇圣驾赴热河去,这一走便是要几个月,京中总要有人盯着些儿去。”
皇帝就知道她是惦着这个。
廿廿冲皇帝求,“……今年,妾身想留在京里,皇上可恩准?”
皇帝伸手过来在廿廿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皇贵妃倒是与朕想到一处去了。朕想着,每年朕出外总有数次,而每次若有内廷主位随行的话,车马、人员的花销便都是一笔不小之数。”
“如此,每年靡费颇多,而朕出外皆为谒陵、秋狝等国事,本不必内廷主位随行。今儿皇贵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