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中不可一人坐大。可是现下这修缮乾清宫的大事摆在眼前,除了他,没人能办得更好。”
“皇上,如今汗阿玛都八十七岁了,难道皇上当真忍心让太上皇也如当年的圣祖康熙爷一般,要苦等十八年,才能看见乾清宫修成么?皇上便是为了太上皇着想,眼下和珅这个人也还值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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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轻轻闭起眼,“……你说得对,爷岂有不知?故此,爷这几个月来轮番重用吴省钦、吴省兰两兄弟。一个授了左副都御史,一个授了工部侍郎。”
“可是……和珅是什么人,你跟我一样清楚。我若将重修乾清宫的工程全都交到他手里,焉知他不会趁机从中贪腐、中饱私囊去?”
廿廿静静听着,“……内务府大臣里,不是还有大舅爷盛住么?既然大舅爷与和珅一起办这差事,爷便叫大舅爷盯紧了就是。倘若和珅敢从中渔利,大舅爷正可顺势搜集和珅罪证就是。”
“从前那些年是太上皇在位期间,和珅的罪证不好拿,更已经时过境迁无从坐实;那眼前这件事,倘若真的能拿到他的罪证,那就是最新鲜、最热乎的。而且,此时的事又不涉及太上皇老人家当年去,皇上拿捏起来,自更无后顾之忧。”
“总归这个差事,他办得好了,能叫乾清宫和交泰殿早日修成,能叫太上皇安心;他若办得不好,便也正好记了他的账去……皇上两边都是只赚不赔。”
皇帝静静眯眼,紧紧握住了廿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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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蚕坛。
在行亲蚕礼之前,还有三天的斋戒。倒叫那些内外命妇们,颇有些寂寞。
夜晚小聚,颖妃年纪大了,早早歇息了,不参与。
諴妃一向是安静的性子,这便也避开了。
这便只有莹嫔为首,带着几位皇子皇孙福晋们一处坐着说话儿。
虽说是各家福晋,可是终究是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