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知道,侯佳氏从来都不是好摆布的人,你用过她一次,她必定一世都拿这个当资本。
侯佳氏不笨,侯佳氏知道该什么时候在她面前摆出从前那段旧事来——比如当年想要庶福晋称号的时候;又比如现在。
现在,皇太子刚立,内院一众女眷都还没得赐封;
况且两个月后,太子爷继位,还将正式册封后宫!
侯佳氏之心,此时已是昭然若揭。
“太子爷真是好学上进,我瞧着这继德堂里,竟然里里外外都是书。这可是太子爷的寝殿,却东边儿西边儿都摆满了书,太子爷这难不成是想,每晚只与书本相伴么?”侯佳氏说着只有自己抿嘴笑的笑话儿。
皇太子妃不由得皱眉,“侯佳氏,如今阿哥爷已经是太子爷,从前咱们在撷芳殿里说的笑话儿,这会子在毓庆宫里便不合适了!”
“你们自此都要检点些,没的给太子爷添不自在!”
侯佳氏虽说起身行礼请罪,坐回去之后,却是偏首望着廿廿笑,“……侧福晋,你可知道太子爷这书房匾额上的‘味余’是何意思?”
廿廿心下微微一动,抬眸望着侯佳氏,面上淡淡的,“这是太子爷的旧物,我是咱们家进门儿最晚的,故此对这匾额的典故自然是知道得最少的。”
“侯姐姐比我早了四年进门儿,想必侯姐姐心下是比我清楚得多的。我倒要跟侯姐姐讨教——这‘味余’二字,究竟该做何解?”
侯佳氏便笑,“哎哟,我本说我这人从小就爱骑马射箭,念书念的少,这便参不透这匾额的意思,所以才要请教你们这些念书多的人去。”
“侧福晋你可曾经是十公主的侍读,陪着公主一起听大才们讲了八年的课,我便以为这宫里的故事,没有你不知道的。”
侯佳氏说着抬眸瞟一眼王佳氏,“更何况,就算你不知道,你也可以去问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