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手下留情,叫奴才留下这条狗命去。”
这话,皇太子妃听得自然刺耳。只是多年内宅大权独揽,皇太子妃也当然不将个一向有些蠢笨的这个奴才当回事去。
“你既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以后办差,要你自己仔细些儿去,方才能保全得了你自己!你也更应该明白,处置你的生杀大权在谁手里,谁才是你的本主儿!”
九思听着也就是满面圆圆团团的笑,“皇太子妃主子说得对,这宫里的主子多,从皇上,到各位皇子皇孙,各位福晋们,自然个个儿都是奴才的主子……只是,奴才的本主儿,那自然只有一位。”
皇太子妃哼了一声,“明白了就好,也不枉了这一顿板子。”
她说着回眸瞟一眼含月,“我记着小药房里还存着一瓶御赐的碧玉膏子。当年绵宁小的时候儿,偶有磕磕碰碰的,用了那碧玉膏子,止疼生肌最是管用的。”
含月立时凑趣道,“那可是御赐之物,更是咱们家二哥儿从小用着好的。主子说过,那膏子便存起来,只给二哥儿留着用的,旁人谁都不给的。”
皇太子哼了一声,“拿来吧,赏给九思。”
九思登时也顾不上自己还拄着手杖呢,赶紧双膝跪倒,伏地叩头,“奴才不敢……”
皇太子妃缓缓道,“东西自是好东西,你不敢是应该的。可是既是我赏给你的,你就不必不敢了。你拿去受用就是,若心下还知道惶恐,便记住,日后仔细着替我办事。”
“只要你忠心、仔细,我自少不得给你恩典。”
九思趴地下都不抬头,只一个劲儿谢恩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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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接了那碧玉膏子,小心翼翼揣进怀里去,皇太子妃这才问,“这匾额,究竟是怎么个安排?太子爷还没选好外书房的地方儿么?叫你暂且都搬到这边儿来放着?”
九思忙笑着答,“奴才今儿所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