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兄长盛住本就今天一个小错,明天一个大错的,上回在热河的事儿皇上还没追究,这若是庆林又出事儿,难保皇上心烦之下,非但不保,反倒父子俩一并惩治了呢?
十五阿哥轻叹口气,从袖口里拿出一方小小绣品来,比手绢儿还小些。
点额不明其意,接过来细看,上头的绣工虽说用心,但是还有些青涩,显然是小女孩儿的手笔。
“阿哥爷,这是……?”
十五阿哥叹一声,“是庆林给绵宁的。叫绵庆他们几个给发现了,抢了下来,笑话绵宁去的。”
“庆林给绵宁的?这东西哪来的?!”
事关侄儿不说,更牵连到唯一的儿子,点额已是双耳轰鸣,“莫非是家里哪个小蹄子的,庆林那孩子不懂事,竟带进宫里来?”
十五阿哥静静凝视点额,半晌才缓缓说,“若当真是哪个婢女的,倒还好说……”
“那是谁的?”点额面上的那点子好容易养回来的红晕,已是尽数消失了去。
十五阿哥静静垂眸,“是你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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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额一个踉跄,跌坐下来。
她不敢说话,她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
她的绵宁长大了,今年十二岁,明年便可以指婚了。故此她不用猜也知道,这前朝后宫里多少人都在偷偷地觊觎着这桩婚事。
自家阿哥爷明里暗里已经叫人揣摩出是储君,那绵宁是阿哥爷唯一的孩子,将来的地位还不是明摆着!故此绵宁的福晋,将来何尝不是大清皇后去!
这个地位谁都想要,实则点额自己何尝不想?
自家又现成的有侄女儿,侄女儿的年岁与绵宁也相当,她自己也动过这样的心思啊。
只是,就因为哥哥这几年来大事小情的不断,皇上和阿哥爷这便就算捂着、摁着,可是终究皇上和阿哥爷自己心下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