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和珅自己奏请的!凭和珅与嘉勇公福康安的过结,和珅恨不得嘉勇公前方的军火和军需供应不及呢,他哪儿会叫自己亲弟弟讨这个苦差事去!”
廿廿说到这儿,忽然心下一动,眯眼凝住十五阿哥。
“……但凡皇上用人,尤其是这样要紧的差事,必定要经人奏请保举才是。可既然不是和珅自己奏请的,而其他人也得看着和珅的颜色行事,自也不会出来趟这个浑水。”
“那,又是谁向皇上奏请保举的和琳呢?”
十五阿哥终是笑了,却仿佛倦意上涌,微微眯眼,只勾着唇角却不说话,仿佛要睡了。
廿廿也不点破,只轻笑着,伸手抱住了自家的阿哥爷去。
这世上当爷们儿的,快意恩仇最是简单,反倒是韬光养晦、甚至卧薪尝胆,才是最难为。
可是自家阿哥爷在表面的隐忍之下,却从未放过任何一次机会,且更厉害的是阿哥爷所有的反击,都不仅仅是削弱和珅的势力去,也更是顾全大局,有利于朝堂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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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六月起,福康安方面开始不断传来捷报。
这一年春天起令乾隆爷忧心不已的雨水之事,山东等地也终于有了降雨。
这一年从年头儿开始揪着心的事儿,开始一件一件渐趋平稳。
就在这时候儿,廿廿才猛然察觉,自己的月事竟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这事儿,廿廿起初并未放在心上。
她毕竟年纪还小,此时实岁还不满十六岁呢,月事的日子本就不固定,有时候早些,有时候迟些,甚至偶尔贪凉劳累什么的,也有过一个月不来的时候儿。
再者这是从京里来了热河,本就换了水土;加之这两个月来也陪着阿哥爷悬心朝堂之事,又兼她自己是满家格格,这便也上马跟着骑射,劳累了也是有的。
而且这是在热河,不比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