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儿”笑了,“那位姑娘,就更别提了。我倒与你说宗笑话儿,虽暂且还不敢当真,但是你从中就听听阿哥爷的口气吧——”
侯佳氏点头,“福晋主子请讲。”
点额无声叹息,“阿哥爷说,若当真非要借着这件事闹开,那他只有将那姑娘要进咱们所儿里来——正巧儿那位姑娘本也是中选、待指的。”
“阿哥爷说,总归将所有矛盾都纳入咱们自家门里就是了,没的叫外人知道去。”
侯佳氏一双眼惊得圆睁。
“什么,阿哥爷想要那丫头?”
点额未置可否,只是耸了耸肩,“你要明白,她是八旗正身秀女,又是名门闺秀,若是进了咱们所儿,极有可能又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
侯佳氏自明白了。
她自己不过是“阿哥使女”,甚至因为是内管领的出身,乃是“皂衣旗”的,便在其他包衣佐领出身的侍妾面前,也是要矮三分的。
她便忍不住地笑,迭声冷笑。
“怨不得那么高高在上……明明伤了我母女,可是进咱们门儿来,却看都不看我。”
“原来已是将自己当成了主子,而把我当成了她的奴才去!”
点额急得有点咳嗽,一边咳一边按住侯佳氏的手,“你万万不能这么说去。”
“一来,那位姑娘年岁还小;二来,她又跟十七福晋是本家儿。”
“三来呢,她是十公主的侍读。
“四来么……”点额缓缓回眸看向含月,“她并非是你想象的冷硬之人,她实则对你十分抱歉,也托我向你表达歉意呢。”
含月上前呈上一卷经文来。
点额亲自接过来,放到侯佳氏手里,“你瞧,这可是她为你们母女抄的经。她心意极诚,每日都没辍笔过。”
侯佳氏垂眸看去,便是一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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