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还散发出装修臭味的房间里,两个男人诉说着过去,既在倾诉,也是指责,但更多的是埋怨对方的愚蠢,可实际上言语里都是两个同病相怜男人的互相关怀。
唐舍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放下了,但又有一股力量让他把放下来的东西再捡起来,重新品味一番。
他一直期盼着真相出现,期盼着自己能够抓住真凶,现在这一切都实现了,可却不是他想要的那样。
雷乙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那段时间,婉萍一直在和艾志文保持联系,艾志文就像是个钓鱼的,用鱼饵吸引着婉萍,让婉萍离不开他,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后来发现,其实不需要,因为他心里很清楚邹婉萍很爱他,所以,他只是利用邹婉萍对自己的爱做了那个鱼饵,仅此而已,不仅如此,他们还时常见面,去酒店共度良宵,你也不知道吗?”
唐舍沉默了很久,只是笑了笑。
他能不知道吗?但他又能怎样呢?邹婉萍那么拙劣的谎言,连电话诈骗都都不如的手段在自己跟前算什么呢?他数次想堵在酒店的门口,捉奸在床,质问两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有用吗?让邹婉萍和艾志文当众出丑就是自己的目的?
不,自己的目的只是想让婉萍不那样做,可就算是他当场抓住了两个人,也无法制止后续发生的一切。
所以,唐舍选择了在被欺骗的同时,进行自我欺骗,每次邹婉萍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的时候,他都会微笑着送她出门,还问她身上的钱够不够,要注意安全,同时叮嘱自己在家等她回来。
雷乙看着坐在对面陷入回忆中的唐舍,对面这个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似乎没有丝毫悲伤,但心里的伤口却被一双无形的手在不断撕开,回忆就像是鲜血一样从伤口中流淌出来,无法止血,也无法止住汹涌的悲伤。
雷乙道:“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你,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