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思赶紧点头：“好啊好啊！”

贺晨雪领着严九思离开后，唐舍站在门口迟疑着，看着那扇门，就好像推开那扇门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终于，唐舍打开门，但他没有立即走进去，只是探头向里面看着。

屋内的地板上坐着一个人，借着门外的光，他清楚看到那个男人失去了左胳膊，而且是背对着他，在他旁边摆着一个笔记本，一支笔，还有数张散落的纸条，那本名为《八相门》的小说也放在旁边。

“你好。”唐舍试探性地说，“我是唐舍。”

独臂男子微微侧头：“你很没礼貌，也不敲门就进来了。”

唐舍道：“不好意思，那我重新来一遍？”

独臂男子笑了下：“你这人还算有趣，进来吧，把门关上。”

唐舍进屋反手关门，站在独臂男子身后：“我可以坐下吗？”

独臂男子道：“坐吧，我这里没茶水，只有矿泉水，请随意，因为东西都不是我的。”

唐舍坐下来，迟疑了一会儿问：“你就是詹天涯？”

詹天涯侧身看着唐舍：“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贺晨雪说你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可你说话也拐弯呀？”

唐舍注视着詹天涯那张憔悴的脸，细看起来年龄应该比自己稍微大点，但因为憔悴和太久时间没梳理的缘故，就像四十好几又身患重病的人。

唐舍问：“我想知道是真的吗？”

詹天涯将那本《八相门》扔到唐舍跟前：“你认为这本书里所写的是真的吗？”

唐舍道：“不知道，但是，这本书解答了我的疑惑，我的案子贺晨雪也告诉你了，除了镜子可以穿梭到另外一个世界之外，没别的解释了。”

詹天涯冷冷道：“你不相信鬼神说？”

唐舍摇头：“不相信，我算个无神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