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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坐在上面那位,就是整件事的幕后主导者。
故此在这事上面,万历心里就跟明镜似得,敞亮敞亮,这些大臣心里在想什么,他是了如指掌。
这反而促使他,更加下定决心,要跟这财政做一定的切割。
你们这家伙就知道自己的利益,老子要是跟财政捆绑,那老子敛财不全都是为你们服务吗?
搞了半天,你们给朕来一招黄雀在后。
真是岂有此理。
争执半天,这矛盾又集中在了郭淡身上。
而争论得交点,从新关税法废除与否到是否解除雇佣信行、钱庄。
万历就顺势宣郭淡入殿。
郭淡也不是第一回参加朝会,但是这一次氛围明显不一样,以前他走上来,很多大臣都不看他一眼,仿佛觉得与他同处一殿,都是非常丢人的事。
但是这一回,他一上来,立刻成为交点。
可见对方终于正儿八经的将他是为一个重要的对手。
一番行礼之后,万历便问道:“郭淡,朕听王大学士所言,他是根据你们信行计算出来的关税额,以及治理河道的费用来改变新关税法的。”
王锡爵略显紧张地看着郭淡。
这虽是事实,但他们可没有这么谈过,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郭淡忙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王锡爵当即松得一口气。
还算你小子讲义气。
万历又问道:“你是否还向王大学士保证,关税收入一定可以负担起河道的治理。”
“回禀陛下,是的。”
郭淡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官员站出来,“陛下,如今郭淡都已经承认,这证据确凿,足见信行和钱庄,都只不过是沽名钓誉,且蒙骗了朝廷,臣恳请陛下将郭淡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