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孩子的救命之恩都忘了?”
这话让昌顿的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段公子对我昌顿的大恩大德,我昌顿焉能不记得?可是这事可是大且渠交待过的。千长也再三严令,若敢有私放人出营地者,上至千长,下至兵卒,皆斩,财物一律罚没,家中男女老幼皆贬为奴隶……”
“所以,不管是谁,你都会射杀当场是吧?”段少君策马越过了亲兵,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扫了一眼这些表情显得有些尴尬,但是每个人仍旧牢牢地紧握着手中的弯刀或者硬弓,做出副随时可以攻击的架势。
“不错,对不住了段公子,等您迎娶了郡主,回到了托托海,您是打是骂,就算是拿弯刀把我昌顿宰了都行,我昌顿绝无一句怨言,可是现在,大且渠之命,我不能违背。如果您实在想硬闯,末将只有把你给拿下。”
“你的意思是说,大且渠有令,若是本公子敢出大营一步,要么,把我给抓起来,要么,直接弄死,是这个意思是吧?”
“不敢,末将岂敢伤了段公子您,最多设法让你走不出大营而已。”昌顿的口气显得十分地谦卑,实则,却是一步不退的强硬。
段少君的脸色越来越寒:“昌顿百长,你的意思是,如果本公子及我的亲兵反抗,你准备将我们都当场格杀是吧?”
昌顿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再说话,只不过他挥了挥手臂,身后的百名契胡骑兵已然开始张弓搭弦,其意思不言而喻。
而其他地方的契胡骑兵也赶了过来,纷纷露出了狰狞的嘴脸还有手中的武器,看到了这一幕,段少君的心头越来越冷。
看样子,自己真的小看了那吐昆的决心,一旦自己脱离掌握,就算是把自己乱刀分尸他也会再所不惜的。
段少君手底下的亲兵们飞快地将段少君围拢在最中央,所有亲兵也都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哪怕是面对成百上千的敌人,他们也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