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办法的事。
只能寄望于这家伙的身体足够强健,能够扛过昏迷期与感染期。每一个创口,在手术的过程中,都到进行四到五次的盐水冲洗,就是因为无法让环境变得无菌,那就努力地使伤口内部变得无菌。
最后一根线扎好,剪断,交给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纱布和胶条的亲卫来抱扎时,段少君一屁股直接坐倒在一旁的小马扎上。若不是旁边的齐大眼疾手快挪了下小马扎,很有可能这厮会一屁股直接直接坐倒在满是血水的地上。
“梅道长,怎么样?”摘掉了口罩,长出了一口气,段少君这个时候才有精神转过头来朝着梅道长询问道。
“脉像平稳,虽然比常人要略显虚浮,可是比之方才几若游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段先生,胡将军算是救活了吗?”方才还称呼段少君官职的梅道长现在却变得有些拘束,甚至称段少君为先生。
这着实让那些守在远处的将军们都不由得一愣,这位梅道长,可是当今国医圣手梅信之女,其医术,在京师的名声不亚其父。
至其夫君过世之后,心如死灰的她将一双儿妇交给了弟弟抚养,自己入道观修行,一面继续治病救人。而其与昔日李幼雯的母亲乃是手帕交,感情之深足可比亲姐妹。正是因为阿幼雯要前往边塞,她不放心,这才以随军医者的身份同来。而今,左羽林卫的这些将军们几乎就没有不受过其恩惠的。
但是现在她居然称这个给胡达胡将军手术的年轻人为先生,这如何不让人震惊,称之为先生,那意思就是梅道长自认自己的医术比不上这位段长史。
李幼雯也不由得脸色一变,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而同时,李幼雯暗暗咬牙,待战事一结束,就该传书京师,问一问自己那位小叔,也就是段少君口中的小白脸王爷李玄。问清楚这位长史到底是谁,而小叔怎么一回事?若真是叔爷的人,你怎么能连个招呼也不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