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至中庭时,便已经见到了曹仲德缓步行来,段少君之后,曹仲德整了整冠,朝着段少君恭敬一礼,倒把这货给惊得赶紧侧身相让。“曹兄这是做什么?休得折煞小弟。”
“贤弟啊,你救了我姑奶奶一命,为兄焉能不相谢于你?”曹仲德长吐了一口浊气,一脸喜色地少君,很是感激地道。
“你是说那位长青观的曹老夫人是你姑奶奶?”段少君咧了咧嘴道,嗯,世界可真奇妙,自己师尊最大的敌人是赵林甫。
而师尊又与这曹仲德是忘年之交,曹仲德又与自己称兄道弟,并且,曹老夫人又是这家伙的亲姑奶奶,而曹老夫人还是那赵林甫的亲娘。
泥玛,关系有点乱了,段少君头昏脑涨地甩了甩头,把这张关系网表格把扔到了一旁,赶紧请曹仲德入厅奉上茶点。
茶水,曹仲德索然无味地砸了砸嘴。“贤弟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为兄登门拜访,你居然拿茶水招待,是不是嫌弃为兄过去待客不周?”
段少君无奈地苦笑着赶紧让侍女把茶给撤下,换酒来。曹仲德这才转怒为喜,提壶就往盏中倾,连尽三盏,这才精神焕发地放声大笑起来。“这才是我曹某人的好兄弟,哈哈……”
“兄台,这大清早的就这么喝你也不怕一天都办不成事?”段少君无奈地翻着白眼道。
曹仲德抚着短须呵呵一笑。“放心吧,为兄我何等酒量,千杯尚且不醉,何况这区区三五斤佳酿。”
段少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母牛正在天上飞,嗯,被曹仲德给吹上去的,算了,不跟这种常年洒精中毒的人士计较,万一他激动起来脑溢血咋办?自己一没功具,二没助手,可没能耐现在给他做开颅术。
曹仲德这几日休息的还是不错,没有像在兰亭的青楼里呆着时那般憔悴枯槁。这段时间来京师还真是来干正事不是来寻花问柳。
“兄台今日来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