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地端起酒盏。
凝水般的双眸映着那灯火,荡漾成猗丽的波光,患得患失的期盼写满如画的俏脸。
段少君笑了笑,端起了跟前的酒盏与之轻碰。倒映着明媚明月的盏中琼浆,碎成一碗的银屑。
“刘家小子,你怎么还在这呆着?”野兽兄贵连灌了三盏美酒之后,晃动着人熊一般壮硕的体魄,站到了刘长卿他们那一席前,犹如在俯视一群脆弱的鸡羊。
“西门兄,小弟承认输了,不过,现如今陈公就在这里,小弟实不方便离开,你看是不是……”刘长卿仍旧笑意吟吟,只可惜其表情实在是僵硬得可以。
“少给老子胡扯,输了就输了,莫非还想耍赖不成?”野兽兄白眼一番,活动着双手,虎视眈眈地瞪着刘长卿。“你若是不愿意走,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好好好,好你个西门栋梁,今日我刘长卿认栽了。不过,咱们还有的是机会较量。”刘长卿笑脸发僵,看着跟前丝毫不给脸皮的西门栋梁,咬着牙根阴阴一笑,拂袖离开了席案,灰溜溜的登上了小舟。
“兄台果然威风,那小子可算是吃亏到姥姥家了。”赵横眉冲野兽兄翘起了大拇指笑道。
“可惜这个赌不能让这家伙伤筋动骨,不然,怕是整个兰亭郡都会拍手称快才是。”野兽兄颇为遗憾地一拍大腿道。
“那刘长卿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活该!”西门楚楚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小声地道。
“那家伙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吗?”段少君颇为好奇地问道。
问了才知道,刘长卿看似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却仗着其父为杨州刺史,暗中施以手段,强买强卖,霸占了不少的产业。
而那刘老九刘长顺是其堂弟,也是他推出来收敛钱财的前台人物之一。
去岁在兰亭君郡,见得西门楚楚后,死皮赖脸的上门求亲,为西门郡尉所拒后,今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