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跟儿子一块熬更守夜,方才整理写就了那篇《推恩策》的窦婴正跟儿子一块在书房里边对着管家送来的吃食狼吞虎咽。一面向窦琰嘱咐,让他早点休息。
就在这当口,却听到了那书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主公,出了大事了。”却是那方才送来了食物的管家宝叔又去而复返。
“奴才听闻有街坊在议论,就在方才,天子遣中尉诏罪晁错,已将其腰斩于东市!”管家宝叔喘着气说道。
“什么?!”老爹不由得满脸愕然。“你说就在方才?”
“是的,最多不过柱香的功夫,现在几乎整个长安都传遍了。”管家宝叔点头答道。
老爹有些恍惚地坐回了榻上。“父亲您没事吧?”看到了老爹的表情,窦琰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无妨,只是晁错之死,着实来得太过突然了,数曰前,天子尚力保晁错,不想,转眼之间,居然……”老爹喃喃地没能再说下去,不过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十分地纠结。
窦琰同样心里边也是有些不太好受,虽然晁错为人不怎么样,而且也做了不少的错事,但是,其为汉景帝呕心泣血的效力了那么久,深受汉景帝信重,却被汉景帝转眼之间斩杀,从道理让而言,诛晁错,没什么错,但是从情感方而来说,汉景帝这一手玩的实在是太那个了。
就跟好朋友称兄道弟,突然拔刀子捅人似的,很令人难以接受。至少窦琰觉得汉景帝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像话。至少你得让人家死个明白是不?
“罢罢罢,天子如此,倒也能让天下诸侯大半都安心了,如此,那叛乱之诸侯,若还不罢兵,那就该天地不容!”老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脸向窦琰吩咐了句后,便携着那份《推恩策》离开了书房,径直往皇城而去。
而这一去,窦琰便足足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再见到父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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