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在大胡之下的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巨大的鸵鸟蛋。
“您,您是说,二十五万金卢布?”安德烈甚至顾不上那烈酒洒在自己身上那件名贵的貂皮大皮上,脸上挤出了难看的,甚至是龌鹾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我的朋友,价值二十五万金卢布的货物。”阿罗佐用一种城市金领看乡下土财主的眼神打量着那安德烈此刻的表情。
“上帝,我的上帝,哦……”安德烈觉得自己的心脏险些从自己那满是肥肉的胸口跳出来,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幸福到极点的消息所击晕。二十五万金卢布的货物,那就至少拥有四五十万金卢布的利润,上帝啊,您实在是太仁慈了。
光是想想这个数字,安德烈就有一种想要拿起一把短火铳一枪把跟前这名西班牙商人崩了,然后把那些货物占有的冲动。不过,仅仅是想想而已,这里虽然是地广人稀的西伯利亚,可是这位西班牙商人也来头不小,至少,每一次他身边的保镖不仅数量不少,而且还拥有着可怕的火力。
自己的所有财产加起来,也达不到这些货物价值的一半,不,甚至是三分之一,该死,真该死,安德烈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手持火铳冲进了银行打劫的哥萨克暴徒,干掉了一批保卫,打开了金库的石门,却发现金库里边的金卢布却被熔成了一座难以移动的金山,真可谓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我都要!”安德烈咆哮道,两眼赤红色,仿佛阿罗佐不答应,他此刻就要扑上去把这个西班牙商人用自己的体重压扁。
“亲爱的安德烈,你有二十五万金卢布的现款吗?”阿罗佐摊开了双手,眨着精明的灰色瞳孔,一脸的无辜。
安德烈的呼吸显得那样的急促,张开了大嘴,却半天也吭不出一声,只能颓然地坐倒在那沙发上,不过两眼仍旧死死地瞪着那阿罗佐,仿佛要用目光在他的脸上灼出两个深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