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释一笑,朗声说道:“我家大人,在未被那两广总督逼反之前,也是堂堂的朝庭水师总兵,为朝庭兢兢业业地守御海疆,先诛西夷海酋,打击猖獗的西夷的鸦片走私,清理珠江口之海寇,亦随和大将军南征安南,镇阮文岳,剿阮文惠,皆立赫赫战功,回到广东之后,又与福建水师进剿蔡贼,以靖海域,后那英吉利夷犯我大清,广东、福建水师皆战皆败,死伤无数,大丧国威,唯我家大人,只凭一镇之水师,拒英吉利夷于珠江口外,杀夷过千,生擒夷寇数千之众,俘巨舰数艘……”
“……可以拍着胸脯,按着良心说上一句,我家大人对于朝庭有功,对于天下百姓有功,赫赫之功,却换来了什么?你们可知道朱大总督给我家大人安的是什么罪名吗?你们又是否知道,我们的那位皇上发来的旨意是什么吗?”王敬伸手进了袖中,将那份黄绸写就的圣旨递给了旁边那颜鸣汉的亲兵。
那些颜鸣汉的心腹亲信传递着看清了那份圣旨所书之后,一个二个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赫赫之功,就任那位朱总督一句话,朝庭就听信了这位清流大臣的话,我家大人若不起兵相抗,怕是不仅仅是连命都保不住,还不知道要牵扯到两广多少百姓士绅的性命,既然朝庭不仁,我家大人又何必愚忠守义?”
“你的口才不错,看样子,确实颇得你老师赵先生几分真传。”除了一开始询问了几句之后就一直任由着部下与那王敬争执的颜鸣汉这个时候插言打断了那王敬的话,呵呵一笑说道。
“不敢,我不过是老师座下最不成器的弟子。老师的本事,我学了十数载,却仍旧难望及老师的项背。”王敬微微一愣,旋及笑答道。
这位颜鸣汉本是广东嘉应人,乾隆二十五年考上了武进士,一直混在军旅之中,曾经在那李侍尧的麾下干了很长一段时间,李侍尧任闽浙总督时,他曾为那李侍尧的督标参将,而那赵翼在台湾林爽文之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