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神。
“嘿嘿,我说这位老弟,快进来坐坐,在火边暖和暖和,对了,老弟你们船上还有酒没?”那位伍长也不是白痴,心领神会之后,陪着笑脸,挪出了一个位置示意让那名水手坐下。
“这个……有倒是有,老哥哥们馋酒,小弟这一眼就瞅得出来,可是小弟怕拿了来,到时候让几位老哥犯了军法,吃了板子,小弟可真过意不去。”
“犯他鸟毛的军法,他娘的,那些狗日的不照样喝得烂醉,就咱们几个在这里喝风。老弟,只管拿来,老子在这海参葳呆了他娘的二十多年,那些狗日的平日里值守的时候还不是照样喝得烂醉如泥,也没见哪个毛贼到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闹事。”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八旗愤愤地骂道。
“几位老哥都这么说了,小弟要再不答应,岂不是他娘的成了个吝啬鬼了。行,不过,到时候可别怪到小弟的头上。”那位水手点了点头,转头朝着那泊在码头的船上叫了两声,不多时,这位水手跟那几位八旗兵丁喝得面红耳赤称兄道地,而最后,那水手终于不胜酒力倒地不起,啪的一声,连带手中的酒碗也摔碎在地上。那几名八旗兵丁正狂笑不已的当口,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觉得嘴巴让什么东西捂住,紧接着脖子凉嗖嗖的,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再也呼吸不到一丝新鲜的空气。
那位五旬的老八旗瞪圆了眼睛,在那意识未消散之前,他看到了那位本该醉到在地上的那名水手已然敏捷地爬了起来,冷冷地扫了这边一眼,沉声喝道:“动手!”
无数条敏捷的黑影从他的视线跟前越过,向着那海参葳的寨墙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