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悍卒们齐齐举起了手中雪亮的兵刃嗔目大喝,把那永福陈光昭和他们带来的数百兵丁给震得齐齐色变。
“梁总兵,你这是什么意思。”永福回过了头来,那张圆呼呼的脸上乐呵呵的表情在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错愕和气极败坏。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那本总兵就是什么意思。”梁鹏飞接过了白书生递过来的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斜吐出了一口青烟:“怎么着,永大人您的镇定从容都哪去了.”
这个时候,那位一直像是一只缩头乌龟一般一声不吭的陈光昭似乎在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时候,身为武将的血性终于暴发了出来,昂起了头,那双充满了绝望与疯狂的眼睛有些发红地盯着梁鹏飞,嘴角露出了一丝诡笑:“大人,您可别忘了,这里是台湾,不是你广东治下,来人,给本官冲散他们,敢有阻拦者,杀!”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在码头的上空回荡着,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一震,齐齐望向那枪声处,梁鹏飞斜叨着雪茄,手中一把铮亮的左轮手枪的枪口正散发着寥寥的青烟:“谁敢动!”
“好,好一个梁总兵,居然敢向同僚示以刀兵,威胁朝庭命官,既然如此,也休怪下官无礼了,来人!”永福桀桀地怪笑了起来。
梁鹏飞手中的枪陡然指向了那永福。永福不由得一滞,不过旋及怪笑了起来:“梁总兵,您该不会是急糊涂了吧,就凭你手上这柄开过的火枪,难道还想拿来威胁本官不成.给本官拿下!”
“是吗.那我试试。”梁鹏飞吹出了一口青烟,枪口微微一歪,对准了那位永福身后边想要冲上前来的亲兵扣动了扳机,一声脆响再次掠过所有人的耳畔,枪口喷出了淡淡的管焰。
那位亲兵的脑袋突然向后一仰,眉心处多了一个红点,而脑后连皮带骨地被崩飞了一大块,喷得那永福一头一脸。
码头一片死寂,只有那左轮手枪击发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