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凛,他想到了那虾须排堡那厚实的城墙那被炸得凄零无比的场景,不过,郑连守决不相信,他们居然敢把那种巨炮安在战船上,清国水师的大料艇上,能承载的火炮口径无法超过十八磅,超过这种口径的火炮,那种狂野的后座力甚至会把那大料艇那种偷工减料的船体给撕裂。
可惜,还没等郑连守完全地反应过来,那一枚枚落下来的没良心炮炮弹终于在引线燃尽的刹那,肆意地绽放出了它们那可怕的威力。
郑连守就觉得眼前出现了一团橙红色的云朵,在视线中陡然放大,紧接着就感觉耳朵丧失了听觉,那呼啸的风,手下愤怒的呐喊与咆哮都变成了虚无。紧接着就是一股凛冽的,比那台风还要狂野的风暴掠过了自己的上空,身子就像是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中,魁梧的身形不由得倒退了数步才堪堪站稳。
郑连守闷哼了一声,他的左腹处一阵火辣,一枚铁片顺着那狂野的冲击波,在他那坚实的腹部划出一道浅痕,然后翻起了白肉,紧接着就是那腥红的血液从那里喷涌了过来。
郑连守咬着牙关,撕了一条布条,紧紧地裹住了腹间,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本整齐的冲击阵型,在那种恐怖威力的巨炮前,变得有些散乱,刚刚那一轮的炮击中,只有一艘倒霉的战船恰好挨了一记,战船的中央部位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深洞,那高耸的桅杆居然被炸得腾上了半空,然后狠狠地斜插了下来,再那饱受折磨的甲板上又深深地插出了一个可怕的豁口,这艘战船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速度,开始在海面打起了转来,船上,几乎看不到一个活人,仿佛刚刚那一炮,已经让整艘战船上的士卒们,全都掉进了地狱。
绝望的表情开始在那些原本斗志昂扬的部下的脸上出现,这处非人力战舰所能抗衡的巨炮的威力实在是太能摧残人类的神经了。
他身边的一位原本就遭到过没良心炮打击的部下,现如今再被这种火炮轰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