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乃是柴大纪之旧交,福大帅看不过眼,把我这个傻小子当成撞门锤吧.”梁鹏飞凉凉地一笑,白生生地牙咬着了雪茄,喷出了一股浓浓的烟气。
潘有度摸着额头:“这就不好说了,不过,依我之见,倒不认为他把你给推过去就不闻不问了,你可知道,福大帅向来是睚齿必报,不过,也最是护短。只不过,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一个度,别把自己给陷进去。”
“另外,你或许不知道蔡攀龙,与那蔡世文,乃是未出五服的堂兄弟。”潘有度像是不过瘾一般,就一个坏消息把梁鹏飞得砸得头昏目眩。
“我靠!”梁鹏飞让那雪茄烟气给呛了一大口,狂咳起来。“那岂不是说,我这是自投罗网.”
潘有度看到梁鹏飞的那张苦瓜脸,不由得宛尔一笑:“也不尽然,蔡攀龙虽然贵为你的上司,不过你可别忘记了,你背后站着的可是福康安福大帅,他才是两广军政大权的首脑,蔡攀龙不会跟福康安明着作对,他可不想步自己好友的后程,不过,暗里捣鬼,那是肯定的。”
“总算是闹明白了,这样也好,只要那位福大总督在关键的时候能撑撑腰就好,至于一个水师提督,嘿嘿嘿……”梁鹏飞还真不放在眼里,只要自己的麾下全是自己的人手,平时小心谨慎一些,别让他抓住自己的痛脚就好,如果那家伙要来横的,梁鹏飞怕个毛。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小侄要踏入这个圈子,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梁鹏飞扬了扬眉头,既然疑问已明,梁鹏飞又恢复了惯有的自信与骄傲。
潘有度抚着长须,看着这位昂然而笑的少年,不由得有些感慨自己真的有些老了,又想到了方才的那一幕,潘有度不由得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这个小混球,胆子还真够大的,要是别人,早被自己棒打出门,可偏就觉得这小子顺眼,生不出怒意,有的只是一种无奈,女儿长成之后,就会嫁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