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使东都出兵,若能得大胜,东都再无余力,或可一鼓而下。”
“魏公言之有理,东都诸仓,除了被杨谦所据的洛口仓之外,尚在东都手中的,仅剩下了含嘉仓。”
“我们只要摆出全力进攻含嘉仓之势,就由不得东都不来救援。”
右司马郑虔象两眼一眯。“魏公,既然裴仁基去投了那杨谦,未归到您的麾下。”
“但是那五六千精锐,却还属于朝庭的官兵,若是让他们去含嘉仓……”
李密顿时两眼放光,以掌击案。“郑司马言之有理,若真能够诳得含嘉仓城,那本公倒要看看,东都还能如何与我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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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的朝堂之中,业已经乱作一团,段达等人更是气极败坏地唾骂裴仁基狼心狗肺,斥责杨谦无耻之尤。
可偏偏无计可施,裴仁基麾下那三万余骄兵悍将离开东都,那就等于是让东都又回到了之前的境地,与李密再无缓冲。
“京中诸军这月余以来,又招募了多少将士?”郭文懿抚着长须,愁眉不展地朝着段达询问。
“能有多少?”段达铁青着脸冷哼了一声。“连战连败之下,如今,东都城内的兵马已然不足五万之数。”
“这些日子,虽然拿出了不少的财帛招募将士,也只募到了不足两万之数。”
“虽然武器足够装备,可是甲具却差得太多,如今新募之士,只有不到三成着甲。
现如今工部那边倒是采用捶纸为甲的法子,正在加紧制作纸甲。”
元文都长叹了声道。“裴仁基一去,李贼就等于是没有了威胁,而那杨留守又与我等形同陌路。”
“若是李贼再兴兵来击,切切不可再出城御敌,固守方为上策。”
“这老夫自然省得,不过殿下,那裴仁基擅自领军而走,此等行径,等同叛逆,还请殿下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