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喜不自胜的表情,杨谦失笑着摇了摇头。
“给你的,知道你馋酒,喝吧,不过不许多饮,下午还要操演。”
“是,多谢将军,属下就饮一点。”侯君集答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就先灌了一口,露出了一脸舒爽之色。
“真是好酒,将军,你要不要也来点?”
“不用了,我不擅饮酒,像这一囊酒,足够醉倒我三五个来回。”杨谦摆了摆手,想了想,示意知礼与段师子退开些。
然后,与侯君集继续漫步于运河河岸。“我还是想问方才那个问题,你的理想是什么?”
“方才我看你的神情变化,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杨某是何等样人,相处这么些时日,想来你也该清楚,我绝非传人闲话之辈。”
“将军,我没有想要瞒您的意思,只是,属下实在是觉得……觉得自己有些丢人。”
又灌了一大口酒,侯君集的声音里,夹着着一股年轻人身上不该有的消沉之意。
“家父和家祖,都是武将出身,不敢说有多厉害,可是都是沙场上建功立业,得以封妻荫子的大人物,”
“属下的理想,自然是希望能如家父一般。”
“可,可属下,却缺乏习武的天赋,便是家父引认为傲的箭术,属下苦练多年,居然连数十步外的靶面,也难以命中……”
说到了这,一向喜欢吹牛逼,浮夸的二流子侯君集不禁两眼一红。略有些艰涩地继续讲述着他内心的阴影。
侯君集不会射箭,可以说,手眼心根本就没办法摆正,于是受到了父亲的不少斥责,还有兄长的嘲讽。
他最终,来到了备身卫后,努力的吹牛逼,其实也就是一种有着强烈自卑感的自我保护意识。
就是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他堂堂将门世家的子弟,居然连箭也不会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