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这位面如冠玉,平日里狡诘机敏,此刻却显得那么懵懂青涩的少年俏郎君。
分明就是在卖萌,不过嘛,这个萌卖的好,卖的妙,卖的瓜瓜叫。
看到了宇文述那越来越黑的脸,虞世基亦是嘴角微微一弯,旋及又收敛起来。
这个时候,杨广脸上的阴沉冷肃渐渐地散去,是啊,这还是个未满十六之龄的少年。
舞象之龄的小家伙,一个爱学习的快乐读书郎。他的心中,又焉会有那么多的险恶与阴私?
看他闭门苦读那么些年,因毁郡之灾,灭家之危,这才痛定思通,一心一意,效其父亲,为国为民。
解荥阳灾祸,挽百姓于水火。而其父对他的循循善诱之语,亦深深地打动了杨广的心。
读书为明理,明理为修身,修身即为做人。
这不正印证了其父杨宁呕心泣血,执意要研发出雕版印刷术的因由所在吗?
想到了这,杨广自然是释然了许多,不过,心中却越发地对杨谦对于侠的理解颇为好奇。
“那你眼中,何以称侠呢?”
杨谦想也不想便大声地答道。
“启奏陛下,臣书读得不多。又好诗文,从三国时曹植名篇《白马赋》中方知侠义气概。
如‘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这等慷慨悲歌之男儿,当为侠之表率。”
“故臣以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杨广曲指轻弹额头。“《白马赋》……”
他倒真想起来了,这篇《白马赋》亦是他年轻时心头所好。
通篇风格雄放,气氛热烈,实为曹植诗赋之中难得被杨广所看中的名篇。
倒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够从白马赋中总结出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么正能量的道理。
着实让杨广颇有些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