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抢救过来,这就又能再拖个三四天吧。”林文俪这么说。
大家又一起回去,林文珺这次没再睡下,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六点多的时候,林卫东电话又来了。
“人过去了。”
江烨看老婆那样,拍拍她:“没受多少罪。”要是像他爸一样,癌症再加糖尿病的并发症,拖上几年,那叫一个受罪啊。
林文珺自从回来,对夏秀珍还颇多宽容,但对林齐盛,她一直都很冷淡。
对他一冷,他反而没再蹬鼻子上脸,跟林文俪一个样。
“是啊,他这辈子,是没受过多少罪。”年老了,好起来了,人又没了。
接下来就是办丧事,买墓地通知亲友,因为疫情的原因,老家的人就不叫他们来了。上回他们倒是来了,丧事上就挑剔这个挑剔那个。
一场丧事办完,林卫东就跟那边完全断了关系。
这一次,就简单的办个葬礼。
是江宁一手办的,守灵,买墓,订礼堂,又请来乐队。
“舅舅守了几天了,大家都累了,我来吧。”
徐立开车载她进出,圆圆干不了别的,就守灵叠金元宝,她跟外公明明不亲近,可偶尔看见他的脸,也并不觉得吓人。
但她也不能像姐姐那样,坐在那儿,握着外公的手。
整场丧事办完,江宁也只在告别的时候才没忍住,可她一坐上回海市的车就忍不住了,坐在车里无声抽泣。
徐立把车拐进服务区停下,坐到后座抱住她,让她好好哭一会儿。
“你想让我做点什么,让你现在舒服一点吗?”徐立问她。
江宁哭了一会,深吸好几口气说:“我可能改变主意了。”
婚姻和孩子,出现在她的选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