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站那儿别上来了,我下来容易。”一听爽利的声音,就是冯兰。
“现在不是中午嘛,你怎么还在山上?”
采茶工一大清早,天才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采嫩芽,太阳一升高就不能摘了,下午等到三四点太阳不烈的时候,再上山来。
冯兰下来一掀斗笠,用斗笠当扇子扇风:“我看看茶株长得怎么样,你吃饭了吗?”
“没呢。”一早上开车回来的,现在都快一点了。
“那吃饭去吧。”
就在茶厂食堂里吃,掌勺的刘师傅就是在村里请来的,别看这么地方,人情也弯弯绕绕,家家都沾亲戚,要平衡可不容易呢。
“冯厂长!”刘师傅一看冯兰就眉开眼笑的,林文珺一年也来好几回,但不如冯兰是现管,先叫冯兰然后才看见林文珺。
“林总也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好炖只鸡啊。”
过了饭点了,这时候正是茶厂最忙的时候,四五点就开始采茶了,这批采茶工再加工厂的工人,总有百十号人呢。
刘师傅一早起来做早饭,这些人刚吃完午饭去歇晌,他才坐下来。
一看老板来了,赶紧又要炒菜。
“不用了,我们简单吃点儿就行了,就下点面条吧。”
说是下面条,上桌还是炒了两个菜,刘师傅一个电话打给亲戚,他亲戚就在这块开农家菜馆子,搞来一条大黄鳝,做了个红烧黄鳝。
林文珺还就是喜欢吃这个,冯兰一边吃面一边跟她说厂里的近况。
其实只要茶叶能有销路,茶厂生产这块是不愁的,冯兰说:“我找着那个做工艺花茶的王师傅了。”
茶叶一厂的老师傅,80年代做工艺花茶拿过全国一等奖,那会儿他就快退休了。
后来一茶厂关门了,王师傅人倒是不难找,他就住在山塘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