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轻的越南女工很多,坊间传闻,你四叔在越南快活的紧,过年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还到处找人买药,说要补补自己的腰子呢。”
高原无奈摇头,他并不反对四叔的私生活,只是觉得他这人没有节制,一辈子的追求,大概也就是钱和女人了。
“不仅是我四叔,陆宇明把厂子搬去了孟加拉,张喜来去了柬埔寨,杜平算比较倒霉的,把工厂搬去印度,又赶上咱们和印度的关系不好,这次怕是要赔掉裤子呢。”
“我想了想,当年和我爹一起打拼的叔叔伯伯,如今竟然没有一个留在国内,不知不觉,大家都把工厂搬到东南亚去了,也就我爹那个傻子,还在苦苦坚守。”
“别人或许不晓得,但咱们都是清楚的,当年市里少说几千家纺织服装厂,如今还剩下几个?”
“这些年,大家都在关注互联网,金融地产,关注网红和大大小小的明星,却哪里知道制造业的凋零。”
“人人都称赞大国重器,人人都说实业才是国之根本,金融只是虚拟的泡沫,互联网哪怕再强大,也要以制造业为依托。”
“可是实际情况却是,人人都想去做金融,人人都想进腾讯和阿里,人人都看不起制造业!”
“正所谓,大国重器你去做,日进斗金我来搞,劝别人安贫乐道,对自己喝酒泡妞。”
“反正啊,我就是不甘心。”高原声音有些低沉说道:“我想造出真正全球领先的产品,想让那些为了蝇头小利,把工厂搬到国外的人,赔掉裤子。”
高原抬头,已有几分醉意的他看着曹非鱼,“这么说可能有点狭隘了,但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嘴脸,走都走了,还不停向我爹炫耀,背后夸自己精明,骂我爹傻子。”
曹非鱼轻轻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资本论里早就讲过,绝大多数资本家只在乎利润,心中并没有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