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消息是，

因为宿命界的禁制，原本层出不穷的深渊怪物倒是没了许多，战斗总算是归于了平静。

放眼望去。

剩余的御灵师们已然不多，彼此皆是神色悲怆，想要寻到故人的尸体缅怀，却连尸骨都已不再。

“唉~”

一时间，李某也忍不住地叹息不止。

“师尊。”

一袭白衣染血、遍体鳞伤的苏寒，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拱手道，“...整顿一下大家吧。”

“不了。”

李某却摇了摇头，道，“让他们以时间稀释心中的感伤。”

此言一出。

苏寒不由地内心狠狠一抽，尔后低下了头，纵使习惯了坚强，可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以时间稀释悲伤...

这是最有效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另一边。

白玉京倒是罕见地笑了笑，揶揄了下九灵，“我俩倒挺巧，你现在没了左臂，我没了右臂。”

九灵脸色一黑，忍不住想啐骂几句，本来沉重的内心倒是因此消散了些。

“唉~”

下一刻，白玉京这位八重御灵师干脆倒在碎石中，无精打采地仰望着黑暗天穹，“也不知道以后该要怎么办...”

“这样的坚持有意义吗？”

白玉京不知是在问九灵还是在问自己，呢喃道，“深渊吞没了万界，如今，恐怕也就我们这个世界苟延残喘着，结果也是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感觉活着还不如死了轻松...”

正在这时——

“有意义。”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旁侧响起。

白玉京立马侧过头。

同时间。

此地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了那个玄衣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