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一路挑着,而冬美在后面跟着付钱,很快小脸又开始发黑了——这家伙比自家老爹花钱还大手大脚,你买这些贵重食材干什么?咱们那里就是间居酒屋,以下酒小菜为主的,你进了这些东西回去卖给谁?
北原秀次不管她,只管挑东西,他的想法和冬美不同。
冬美在和对面的ara新式居酒屋拼价格,不是说没用,但最好的情况也就是勉强自保了——人家集团化的,物流成本低,还向上游产业兼并,搞着养殖业、酿酒业,进货成本更低,这么拼下去,纯味屋顶多赚点薄利,一个不小心就要小亏,而对面却能赚得盆钵皆满,明显杀敌八百自损三千,不划算。
日本经济是在持续下滑不假,但北原秀次还真不信没有有钱人了,对面走薄利多销的路子,自家拼不起就别以己之短攻敌之所长了,还是坚持福泽直隆的经营路线,走口碑,以好料理吸引真正的食客——以前福泽直隆的经营方式不算错,错在了他厨艺不行,毕竟是个半路出家的货色,连女儿都叫他四流厨子。
ara新式居酒屋瞄准的是低端市场,那就让给它好了,纯味屋改走高端市场,以后骗那些不差钱却爱美食的高收入白领进门好了。
他转悠了三十几家店和摊位才把东西基本买齐了,实在没有的也挑了替代品,最后把冬美带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才又回了纯味屋。
雪里把肩头扛着的大坛子放下,又把手里挽着的十几个袋子放到一边,而冬美把一些药包一样的调料都堆在桌子上,北原秀次则把整条的猪腿羊腿、活鸡活鸭鲜鱼也都丢下,然后三个人一起奔着水笼头去了。
天太热了,这真是出了一身大汗,冬美那抠熊也不肯给大家买冰镇饮料喝。
冬美喝完了水有些闷闷不乐,东看看西看看,郁闷道:“这是家里一个多月的伙食费,就换了这些东西回来,顶多也就够吃两三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