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抢救回一部分。
吉原直人其实很累了,但男人就该这样的,无论有多疲惫,无论肌肉有多疼,还是要在困难时站得起来,并且笑得出声。
必须做出表率,鼓舞人心,天塌了也要拿头顶一顶。
只是修比造还麻烦,他上上下下弄了两个多小时才算勉强让木筏又恢复了几分原本的模样儿。
星野菜菜已经睡过去了,她体力本就消耗干净了又强撑着干了半天的活,终于支撑不住了,和晾晒的东西趴在一起撅着屁股就睡死了,打着可爱的小呼,好像原本她就打算也把自己晾晒一番一样。
吉原直人乐呵呵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抱到了竹棚子里,再次检查了一遍木筏子各处,重新绑好了长撸——这次学乖了,用双倍的绳子将长撸连到了木筏尾端两头,只让它可以小范围的自摆,然后终于觉得支撑不住了,上下眼皮子开始拼命打架。
他在风暴中、在大浪里和海水搏斗了两个多小时,这听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的,但扯着一根绳子还不敢让这绳子太吃力,要拼命随风浪向前游,每块肌肉每根神经无时无刻都在劝说他“放弃吧,放弃吧,太痛苦了,何必要受这样的罪,只要停下就行了!”
那滋味并不太好受,感觉像是死了一次,挨了一次千刀万剐。他的腿直到现在还在微微颤抖着,一只胳膊已经完全不敢用力了,略微一动就钻心的疼。
他也回到了竹棚子里倒头就睡。如果再来一次风暴也不管了,大家一起死吧!
他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是难得的没有噩梦的香甜睡眠,但在深度睡眠中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的脸。
他是不想醒的,但多年来养成的那根永不睡眠的神经发了疯一样挠他的脑子,让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光线略有些发红发暖,风浪也不大,只是偶尔会溅进竹棚子里来,而一片柔和中西九条琉璃正神色复杂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