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浪还没有停止,只是远远不如刚才的巨浪,而且越来越小。
硬挨了一个多小时,雨停了,风也缓了,东方太阳没出来但大海已经开始亮了——太平洋在虐待了他们一夜后又展露了笑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决定还是和他们做好朋友,愿意顺风顺水把他们送到南方去。
星野菜菜嗓子叫哑了,刀割一样疼,已经无力再大喊大叫。她尝试过多次想将自己解开,但绳子缠得非常紧,而且错综复杂,在黑暗中完全做不到,等天亮了又没那份力气了——被冰冷的雨水浇了那么久,她感觉快要冻死了,被缠在桅杆上抖个不停,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打寒颤上了。
冻死在热带地区,大概算是很有趣的死法,但她气得要吐血了。鬼知道怎么回事,她是抱着桅杆避难,但木筏子转了几转,就成了绑在桅杆上了。
这太羞耻了,也太耽误事了!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希望他能自救吧!
她低着头,用一只手又扯又撕,用牙咬,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离开桅杆,而借着蒙蒙亮的光,吉原直人顺着绳子爬着来了。他也了少见的进入了虚弱状态,老脸苍白浮肿,一只胳膊搭拉着用不上力。
他爬到了离星野菜菜不远的地方,确定了她没事,还在还活着,直接趴下不动了,嘶哑着大笑道:“太好了!”
他趴在那里缓了一缓,感觉双腿疼得不那么厉害了,又向着星野菜菜爬去,平时几步路的距离他爬了两三分钟,而星野菜菜看在眼中十分心疼,更加激烈的连扯带咬想挣脱绳子的束缚,但直到吉原直人爬到了她脚下也没能摆脱火腿造型。
她只有一只手能动,能干的事不多,一口小奶牙也咬不断藤皮绳。
吉原直人硬生生扶着桅杆站了起来,也不管她能不能动,连绳带人一起抱到了怀中,然后看着怀里精致的小脸,长长出了一口气,哑声狂笑道:“很好!很好!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