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对原无乡而言,若想去除玄解中所所藏恨意对他的影响,就只有将银骠玄解自手上摘除这一个法子。
可是,眼下时局紧张,征战四起,无论原无乡又或者道真南宗,又岂会同意慈郎提出的这样一个决定?
上回往元宗六象去,耳听原无乡与式洞机两人口中所说的拒绝言辞,慈郎此时可依然还记忆犹新。
“唉……”
但即便再怎样麻烦,慈郎却终究决定要再往元宗六象走上一遭。
所以,便与慕容白就此分路而行。
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银骠玄解中所藏的隐患,那是一段属于渠黎原石的故事。
铸造银骠玄解所用的黎石中本就藏着天然的怨恨之气,所以在完全接植玄解的同时,原无乡就已经在面临着因此入魔的风险。
可如果,再加上医天子在接植过程中送入其中的一点恨意的话……
结果如何,慈郎已不敢再想,他只能往南宗去,寻到式洞机、原无乡等人痛陈厉害,希望他们能因着医天子之死而及时有所决断。
断屿数行树,孤舟一叶横。
前山风雨暗,此岸已天明。
孤舟野渡,一位眼眸中深藏着智谋神光的年轻拳掌高手,静立在此。
目光远望着已有夕阳霞光流转的江水尽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骤然,自远处天际传来清亮诗号,并带出阵阵松香。
言语间透着无尽道韵,沁人心脾。
“独松月兮徘徊,抱万有兮无回。松之傲逸,月之清漪。存一景兮弗变,涉尘世兮弗变。”
山龙隐秀回身去望,正看到一位白衣道者,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
但当此之时,在那名白衣道者的怀中,却躺着一道自己熟悉至极的身影,气息全无。
不是医天子,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