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担忧的样子,慕容白心中温暖,终也放缓了自己的语调,冲着顾清泽仔细解释了起来。
他陪着顾清泽一边往书房方向行去,一边笑着说道,“今早起来,突然有所顿悟,这便想着来练上一练。”
“至于春琴那边,她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且我出来前也与她讲过,却是并不妨事……”
书房距离校场并不算远,两人很快就已到了地方。
作为郡公府邸,陈家自有法度规矩,两个人才刚刚坐定,便有府中丫鬟送上香茶,却是不必慕容白去过多吩咐。
顾清泽先向慕容白祝福了几句新婚大吉之类的吉祥话,又以长辈的身份向他嘱咐,要他往后同春琴之间务必互敬互爱,相守一生。
等这些话全部讲完,顾清泽才终于说起自己今日过来的真正本意。
“云樵,你今既已成婚,往后,却就该替春琴多加考虑一二了。”
顾清泽将面容一肃,冲着慕容白沉声说道,“本朝虽不乏出将入相之故事,然文武毕竟已然分家……”
他的话音微微停顿片刻,面上的凝然也又浓了许多。
却听得顾清泽将声音稍稍压低几分,眼睛眯起,冲着慕容白缓缓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天子已越来越喜怒无常,再加上各地藩镇割据之事,这几年来,对我辈武臣看得是愈加着紧了许多,轻易不会再起兵争,如此一来,你又哪里去挣军功回来?”
他瞧了慕容白一眼,挑眉问道,“你在军中,应该也有听闻才是。”
看得出,顾清泽是当真把慕容白看成了子侄后辈。
像这样的话一旦被传出去,以当今天子德宗皇帝一日更比一日乖戾的性子,顾清泽就算不会被以谋逆罪名捉进大狱,至少也要丢了顶上官帽,贬职为民。
而顾清泽身上的官职尽管不被如柳毅凡这等性情耿直的文人看重,也不被长安城里的众